盆地的天氣真的是變幻莫測,出門前好好的,車剛出小區就下起了雨,還挺大。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杜若晴看着窗外的雨,感歎了一句:“這雨要是下在我們那個地方該多好,種糧食的老農也會多點守成,也不用拉着驢車拉水去給莊稼澆水那麼辛苦了。”
夏凡跟她聊:“雨多了也不好,什麼都濕濕的。”
杜若晴一臉純真的笑容:“我就喜歡濕濕的。”
這天聊得多樸素。
奔馳大g開上天府大道。
據說,錦城唯一直的東西就是天府大道,其它的都是彎的。這純粹是無稽之談,路邊的電線杆子全都是直的。
前面十字路口,紅燈。
夏凡提前放慢了車速。
“夏大哥,假如你要再婚,你想娶什麼樣的女人?”杜若晴的聲音小小的,說話的時候臉頰發燙,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夏凡。
夏凡想都不想就給出了答案:“不,不用假設,我不想再婚。我結過婚,我知道婚姻生活是什麼樣的,不想再體驗了。”
杜若晴微微癟了一下嘴角:“你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杆子打翻了一船的人,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又不都是你前妻那樣的,還有很多很多好女人。”
奔馳大g停了下來。
夏凡笑着說道:“好女人就應該配白馬王子,我一個二婚男人不合适。再說,一個人過挺好的,想幹嘛幹嘛。”
杜若晴的嘴角翹得更高了,小嘴裡念叨了一句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話:“被人騎過的白馬也是白馬哩,瓜慫!”
夏凡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移目看向後視鏡。
左邊并行車道,側後一輛邁巴赫保姆車的副駕駛座上坐着一個人,有點面熟。
那人正比劃着什麼奇怪的手勢,有點道家施法的「手印」。
卻不等夏凡多看一眼,紅燈變成了綠燈,後面一輛車暴躁地按起了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