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也許是解藥生效了,也或許是她沒力氣了,她終于是安靜了下來,司硯北微微松了些力氣,又将另一顆藥含在嘴裡,然後再次吻住了她。
她這次掙紮的力度比之前小了許多,司硯北剛要慶幸,卻見她那雙纖長羽睫不知何時被打濕了。
他飛快放開了她,卻見她的身子竟也微微顫抖了起來,嗚咽聲一聲接着一聲,像是委屈到了極緻。
司硯北心裡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他又給她喂了點水,然後便輕輕的抱住她。
他知道她委屈,他也知道她此刻有多難受。
可他不能。
不能趁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要了她。
他怕她會後悔。
他想要在她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
他的雙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就像是在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可她到底不是孩子了,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他微微擡手,正準備将她眼角的淚擦幹,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像是在十分認真的分辨着眼前的人,司硯北本不抱希望她能認出他,直到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司硯北,你是司硯北”
他腦袋裡那根一直緊繃着弦,在這一刻,驟然崩斷。
她那雙眸子裡還閃着淚花,看着委屈脆弱到了極緻,卻偏偏一聲聲喊着他的名字。
司硯北再也沒理由勸自己克制。
他的雙手猛地用力收緊,像是要将她揉入骨髓那般,簡妤正委屈地呼痛,下一秒,就被他堵住了唇。
不同于剛剛那個沒有情欲,隻為了給她喂藥的吻,此時的司硯北,俨然一頭被放出鐵籠的猛獸。
他拼命汲取着她的甜,一絲絲都不願意放過,簡妤本就不清醒,很快就覺得喘不過氣,雙手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男人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它們擡高後貼着牆,然後更瘋狂地吻着她。
她不會知道,她在這種時候喊出他的名字意味着什麼。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想,他不當人了。
即使她醒來之後會怨他,甚至讨厭他。
可他從小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終于在此刻發揮了作用,盡管她不停地在他身上蹭,盡管她身上的睡衣因為掙紮從肩上滑落了下去,入眼就是一片
可他甚至不敢往下看,也不敢直視最真實的自己。
那個早就因為她動情的司硯北。
過了許久,也許是藥效終于發揮了作用,也或許是他的吻太過兇猛消耗了她太多力氣,簡妤終于睡着了,隻是臉上仍帶着熟悉的紅暈。
司硯北慢慢放開她,然後将她家居服的扣子重新扣好,最後将被子給她重新蓋好。
等離開這個房間時,他已經變成了平日那個清冷禁欲不苟言笑的司氏總裁。
但黎落一眼就看見了他被咬破的唇,目光下意識地移開。
裴嘉琳卻像是早就習慣了,在詢問過他是否把藥給簡妤喂下去了,以及她此時的情況後,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率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