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北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有些惡劣的想法。
他伸長了手臂,從床頭櫃上拿到自己的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刻。
免得她醒來之後不認賬,到時候還說是他引誘的她。
有了這個證據,司硯北莫名的安心了些,這一刻,他再也不想克制對她那洶湧的思念。
她一次次推開他,對他說出難聽的話,他是真的被刺到了,加上年底集團實在忙碌,他這才連着三天沒有過去找她。
可他沒想到,她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就連一通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就好像有沒有他這個人完全沒什麼兩樣。
就連今天這個宴會,她的目光也隻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了,那模樣,就和陌生人無異。
他心裡憋着一口氣,與此同時,他也是茫然的。
他不知道他還能怎麼做,究竟怎麼做才能讓她真正原諒他,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正失神地想着,卻見她的雙手忽然從他的腰上收回,落在了他襯衫的紐扣上。
她分明閉着眼,卻能精準地解下他的每一顆紐扣,司硯北額頭上青筋暴起,卻沒有制止她。
他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也許是因為他沒有伸手阻止,簡妤的動作愈發大膽了起來,她将他襯衫的紐扣盡數解了下來,然後粗魯地扔到一邊,雙手又緊緊抱住他的後背,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肌膚時,司硯北隻覺得全身像是過電了一般。
他在理智與徹底沉淪中來回掙紮,簡妤卻全然不知,隻是想要借着他去纾解身上殘餘的藥性。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從他的後背收回,落在他的臉頰上。
她分明在看着他,但眼睛卻是不聚焦的,隻是眼角勾起的笑意太過招人,隻叫司硯北的自制力在這一刻徹底崩盤。
他再一次将她的雙手舉高至頭頂,然後用力地吻着她,宛如發洩那般。
身下的女人似是有些不滿,發出幾聲悶哼,隻是慢慢地,竟開始回應起了他。
司硯北先是一愣,然後一隻手扣住他的腦袋,整個人也随之貼得她更近了些。
這一刻,他們身上的溫度是同樣的炙熱。
她是被藥效驅使,而他
他賭上了他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
今晚的簡妤格外跳脫,一分鐘都老實不下來,一晃眼的功夫,她的手又留在他的鎖骨處,她的指腹輕輕地摩挲着,然後慢慢往下,落在他的胸肌,腹肌
她到底還是成功解開了他的皮帶。
司硯北根本沒時間去思考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麼熟練地解男人的皮帶,就看見她那雙不老實的手已經
他根本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思考。
哪怕知道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他的自制力在這一刻似乎已經全數崩盤,他覺得自己仿佛站在懸崖邊,往前一步是懸崖,往後一步,也許是萬劫不複。
但他還是想要賭一把。
她太笨拙,他痛得“嘶”了一聲,剛準備抓着她的手教導她,卻見她的腦袋已經歪在他的懷裡,徹底熟睡了過去。
他聽着她那均勻的呼吸聲,有片刻的傻眼,到最後還是認命般地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