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方知謙懸在半空的手掌當即停住,擡頭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方形物什。
看清上面寫的“錦衣衛”三個大字之後,憤怒的表情頓時僵住。
原本他以為這夥是衙門的人,有劉知府壓着,倒也不必忌憚。
但錦衣衛可就不一樣了,直達聖命,皇權特許,辦的都是抄家殺頭的大案子。
他剛才若是真将令牌扔了,再踩上兩腳,那就是打朝廷的臉,腦袋可不就搬家了?
想到這,握在手中冰涼的令牌,此刻變竟得有些燙手,嗫嚅着嘴唇道:“你——”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羽打斷:“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要做不了主,就找個能做主的人過來。”
“是是是。”
方知謙猛咽口吐沫,隻得将話咽回肚中。
本想把令牌扔到眼前青年手中,但想了想又覺得此舉十分不妥,快跑兩步到青年身側,遞了上前。
張肅山接過令牌,彎着腰重新綴到陸羽腰間。
“大人請稍等。”
方知謙恭恭敬敬地躬了一禮,迅速折回了府中。
封禅清虛對望兩眼,神色略顯尴尬,皆在心想:枉我等自恃江湖前輩,還不如這錦衣衛一個眼神,三兩句話好使。
不多時,府邸内響起“踏踏”的腳步聲。
一身穿褐色長袍,身壯如牛的中年男子映入視線,他走路時腦袋擡的很高,胸背也挺得很直,大有不怒自威的肅然氣勢。
封禅和空道一直站在門前,所以雷振雄邁過門檻之後也停下了腳步,微微欠身道:“原來是少林寺的空道大師和武當派的封道長,雷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空道封禅各回了一禮:“雷掌門客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