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季笑道:“陸大人言重了,我身為朝廷命官,豈會做出這種事來,定是這王通判屍位素餐,反倒賴到了本官頭上。”
“劉大人,你——”
王忠正要理論兩句,便被劉光季厲聲打斷:“住口,你身為古宣通判,卻妨礙公務,颠倒黑白,來人啊!”
“在!”
“将王忠押去公堂,打十大闆!”
“是!”
事已至此,王忠知道劉光季這是打算讓自己頂包。
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錦衣衛鎮撫使,兩邊都得罪不起,還不如挨上這幾闆子,最起碼不用再守着陸羽這個活閻王。
想到這,便也不再掙紮,任由衙役将自己拖走。
劉光季随後道:“本官禦下不嚴,讓陸大人見笑了。”
陸羽道:“看來劉知府是鐵了心要不認賬了。”
劉光季鄭重道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陸大人認定我有罪,本官也無話可說。”
“哈哈。”
陸羽朗笑兩聲,“既是如此,咱們就先聊點别的。”
一邊說着,冷炙的目光直勾勾瞪着前方。
劉光季本來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卻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在官職上講,他和陸羽都是從四品。
但一個久居京畿,直達聖命,一個遠在景州,隻有偶爾進京述職的時候,才能見到皇帝一面,地位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旋即離座起身,客客氣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知陸大人想聊什麼。”
陸羽緩緩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魔教聖女妖言惑衆,開香堂,收香火,你身為古宣知府,但卻不管不問,不合适吧?”
劉光季皺着眉,并未插話,靜靜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