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淡淡道:“起來吧。”
朱雀使神情肅穆道:“屬下自知有罪,不敢起身,還希望教主能讓屬下跪着回話。”
相比起這不溫不火的語氣,朱雀使更希望秦楠能一巴掌抽過來,最起碼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現在看來,事态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秦楠笑道:“那你倒說說,自己都有什麼罪?”
朱雀使慎重回答:“屬下辦事不利,讓錦衣衛有機可乘,魔教上千門徒,包括五詭人都已死在了他手上。”
秦楠應了一聲,深邃的目光停在朱雀使蒼白的臉上:“還有呢?”
朱雀使又道:“屬下沒能讓吸星蠱将蘇媚兒的内力吸幹,還被陸羽救走,打亂了教主的計劃。”
秦楠依舊是面無表情,聲音平和地說道:“陸羽心思缜密,修為更在絕頂之上,你們鬥不過他倒也正常,若是錦衣衛真這麼容易對付,本教主二十四年前也不至于遠走西域。”
“至于蘇媚兒——”
秦楠稍作停頓,向前走了兩步,掀開朱雀使背後綁着的血袋。
裡面正躺着一條渾身發着橙色的蠱蟲,似是又長大了一些,充血般地腫脹着。
“抓沒抓到蘇媚兒也并不要緊,隻要她還活着,隻要吸星蠱還在,在七星連珠之前,吸盡五陰二陽的内力,便指日可待。”
“籲!”
朱雀使長舒口氣,她剛才所說,已經是自己看來犯的最嚴重,也是最緻命的失誤,既然連這些秦楠都沒有計較的意思,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多謝教主體諒,屬下願為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說完,“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
秦楠微微笑道:“你倒也不必這麼急着表忠心,我的話還沒問完,還有呢?”
咕咚!
朱雀使猛咽口吐沫,顫抖着身軀道:“屬下不知還做錯了什麼事,望教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