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内并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曹彬也緊接着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和我們東廠過不去!”
張肅山緩緩摘下鬥笠:“車上坐的是錦衣衛陸鎮撫使,爾等又為何敢和我們陸大人過不去呢?”
轟!
此話一出,當初道晴天霹靂在街巷中炸響。
陸羽的名諱早就如雷貫耳,再加上近日連誅魔教三使,殺死教主秦楠,消息更是傳遍大江南北,名震九州。
“錦,錦衣衛!”
冷月華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絕望感。
“踏馬的,怎麼碰上這小子了!”
曹斌臉色鐵青。
東廠和錦衣衛一直不對付,他知道。
東廠曾經發令讓劉光季使絆子,他也知道。
現在撞上了正主,當真是棘手萬分。
不過他還是仰仗着自己理刑百戶的身份施壓道:“本官還是理刑百戶呢,論官階可比鎮撫使高!”
“陸羽,抓這冷月華是我們東廠的事,和你們錦衣衛無關,識相點就閃一邊去,省得惹禍上身!”
馬車内傳來清脆的聲音:“小張,什麼時候這麼沒眼力見了,人還流着血,先請到車上來,讓爺我先瞧瞧。”
“是。”
張肅山跳下馬車:“冷姑娘,我家大人請你上車。”
“這——”
冷月華人都麻了,東廠雖然心狠手辣,但錦衣衛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她敏銳地察覺到這位陸大人似是有心找東廠的麻煩,順着陸羽的意思來,說不定還有轉圜餘地,便行禮道:
“久聞陸鎮撫使修為高深,宅心仁厚,今日一見,更覺東廠燭瑩弱光,難以和錦衣衛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