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周小樹卻絲毫不慌,他踮起腳尖,從講台上拿起粉筆,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各位,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的身份,不如這樣,我出一道題,如果有人能解出來,我立刻就走,怎麼樣?”
沒等衆人回應,他就踩着工作人員搬來的小闆凳,在黑闆上寫下了一道複雜的雷達信号處理方程。
粉筆與黑闆摩擦發出清脆的“嗒嗒”聲,每一筆都像是敲在在場專家們的心上。
“這這是”
趙銘猛地坐直身體,眼鏡片上反射着黑闆上的公式。
他身邊的助手小王已經看呆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也太難了吧!根本就看不懂他在寫什麼。
整個禮堂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此起彼伏的翻紙聲和計算器的按鍵聲。
十分鐘過去了,沒有人舉手。
二十分鐘過去了,會場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裝模作樣!”
終于有人打破沉默,“我們解不出來,不代表你就能解!你要是能解出來,我們就信你!”
“對!你自己解出來!”
其他人紛紛附和,但語氣已經不像最初那麼理直氣壯了。
周小樹歪着頭看了看衆人,突然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好啊。”
他轉身面向黑闆,小小的身影幾乎要被巨大的黑闆吞沒。
但當他開始書寫時,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粉筆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行行工整的公式如行雲流水般呈現在黑闆上。
“等等這個思路”
趙銘猛地抓住前排座椅的扶手,指節都泛白了。
他身邊的專家們也都屏住了呼吸,有人甚至不自覺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