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忽然被推開。
“聞生!”女人聲音中急促帶着怒意。
喬聞生轉頭,看見唐言站在門口,穿着一件淡藍色長裙,發絲淩亂,神情驚愕地望着他腳下那堆碎片和灰燼。
她愣了一下,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他。
“你瘋了嗎?這些都是我們曾經的回憶,你怎麼能”
她話未說完,就被喬聞生狠狠甩開。
他的眼神仿佛淬了寒霜:“别用‘我們’這個字眼。”
唐言踉跄了一下,咬着唇,壓着怒氣道:“我知道你大概聽到了我和爸的話,但是我曾經是你的妻子啊,你就算再傷心,也不能這樣糟蹋我們的過去!”
“唐言,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喬聞生低聲一笑,笑意冷得令人發寒。
他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幾乎退無可退。
“我曾經的妻子?”他盯着她的眼睛,字字如刀,“你真的愛過我嗎?你愛的是那個你口中蘇醒過來的趙明宴!我呢?我隻是像他而已!”
“你曾經抛棄了變成植物人的他,現在又抛棄了身為替身的我。你這一副無辜樣子是要給誰看?真裝!”
他一口氣說完,像是終于把積壓了太久的真相,統統撕開。
“你要是真的愛他,你怎麼不從始至終陪着他呢?你抛棄他了,又假借深情的名義拿我當替身,無情無義的一直都是你!”
唐言臉色慘白,唇瓣輕顫:“我”
她低頭,終于沒能再否認,但是哪怕她心中有些許愧疚,卻也無法掩蓋她眼底的決絕。
喬聞生苦笑:“所以,我不僅為你守了半年多的寡,還差點為你殉情,最後卻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你說你嫁趙明宴,是任性。”
“可你騙我,瞞我,利用我,是不是就不是任性了?”
唐言咬着牙,強撐着氣勢:“你以為你是什麼受害者嗎?我從沒逼你娶我,是你願意的。現在趙明宴醒了,我也不欠你什麼了。”
“你真要走,我不攔你。”
“但你也别後悔。”
她挺直脊背,眼神冷冽,“兩周後,是我和趙明宴的訂婚宴,我希望你别像瘋子一樣去攪局,别再賤到出現在我和明宴面前。”
這話說的極其難聽不留情面。
空氣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