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聞生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光線下,刀刃泛出駭人的寒光。
他将唐言逼到了牆角,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抵上了唐言的脖子。
唐言驚恐的看着他,連呼吸都忘了。
“我們可是多年的夫妻,喬蜜不過就是你的養妹,難道在你心裡,一個外人都比不上我和你的感情嗎?”
“外人?”
喬聞生冷嗤,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眸之中湧出寒意。
“你對我來說才是外人,唐總,别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趙明宴的妻子,而不是我喬聞生的!我喬聞生的妻子早就死了,現在對我最重要的人,隻有我爸媽和蜜蜜!”
說話間,喬聞生的手腕轉動,刀刃貼上唐言的血管,隻稍一用力,便劃出一道血痕。
唐言能夠清楚感到鮮紅的血液沿着自己的脖子滑落。
可她一動都不敢動。
眼前的喬聞生實在太可怕,太瘋狂了。
而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喬蜜。
憑什麼?
唐言咬咬牙,心底的嫉恨和不甘像藤蔓一樣瘋長。
“可是阿生,我并沒有死,我心裡還是有你的,你為什麼非要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我都說了會回到你身邊,難道這樣對于你來說還不夠嗎?”
唐言永遠都是這麼自信。
仿佛隻要她給那麼一點施舍,自己就應該感恩戴德。
曾經他将那一丁點的施舍捧在手心裡供着,而現在,他隻有惡寒。
喬聞生面色淡漠,冷冷瞥了她一眼,突然間收回了手。
他眼底閃過厭棄,仿佛唐言在他眼中,不過隻是一團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