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撞完人,直接去了那廢棄汽修廠,拿了錢,連夜就沒了蹤影。我們的人晚了一步。”
“他手下那些小喽啰,抓了幾個,但都是外圍,一問三不知。都說胡三接活,從來都是單線聯系,錢也是現金。”秦東策臉色難看。
病房裡再次陷入沉默。
隻有張東海粗重緊張的喘息聲。
“唐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喬聞生轉過身,目光落在秦東策臉上。
秦東策立刻回道:“唐林全恢複得快得有點邪乎。昨天還躺在醫院哼哼唧唧下不了床,今天中午,唐家的車就把他接回去了。”
“我們安插在唐家的人說,這兩天,唐林全病房裡,總有個生面孔進出。那人很謹慎,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但那人離開後不久,趙家二房那邊,趙宏斌的一個心腹手下也離開了醫院。”
“還有,唐言在趙家的日子很不好過。”
“會所那事鬧得太大,趙明宴覺得丢盡了臉,回去就把她關在了郊區的别墅裡,據說還動了手。趙家那邊放話出來,讓她‘好好反省’。”
聽出秦東策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随後喬聞生走到病床邊,看到張東海吓得往後縮。
“唐氏那邊”
“也有人‘巴不得姓喬的倒大黴’。”
“那人是誰?”
喬聞生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張東海抖得更厲害。
“我不知道!李龍就提了那麼一嘴!我真不知道是誰啊喬總!求求您”
張東海拼命搖頭,眼神驚恐。
喬聞生沒再逼問。
他走到病房角落的小桌旁,拿起紙筆。
唰唰寫了幾行字。
撕下。
一張遞給秦東策。
“别讓人知道是你給的。想法子送到唐林全手裡。”紙上就短短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