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喬聞生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慘白的天花闆,慘白的燈光。
他又回到了病房。
手背上紮着針,冰涼的液體正一滴滴流進血管裡。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樣,沒有一處不疼,尤其是頭,像被無數根小針紮着。
“哥!你醒了!”喬蜜的臉湊了過來,眼睛紅腫,臉色比他還白。她一直守在床邊,看到他睜眼,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嗯。”
就見喬蜜立刻拿起棉簽,沾了溫水,一套熟悉的流程接觸到喬聞生的唇。
“醫生說你是高燒加上極度勞累,還有急怒攻心,需要絕對靜養。”
“趙明宴呢?”喬聞生打斷她,他現在沒心思聽醫囑。
“秦東策在外面,他一直守着。”
“叫他進來。”喬聞生說,掙紮着想坐起來。
“哥!你别動!”喬蜜慌忙按住他。
“扶我起來。”
喬蜜拗不過他,隻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在他背後墊好枕頭。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喬聞生額頭又沁出一層冷汗,眼前陣陣發黑。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秦東策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熬夜的疲憊和憂慮。
“喬總!您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趙明宴,抓到沒有?”
秦東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看了一眼喬蜜,才壓低聲音道:“喬總,我們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