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我腦袋裡就萌生出一個釣大魚的計劃。
我盡量避開他的視線,悄悄從他的視野盲區繞到他的身後去。
他一隻手拿着手機在刷視頻,另一隻手拿着一把扇子朝臉上扇着風,上身穿着老漢背心下身穿着短褲,兩隻腳交叉着搭在前面的小闆凳上。
他并沒有注意到我站在他的身後。
我在心中默念。
“鑒定!”
“賈正經,男,36歲,為人圓滑,靠賣假古玩為生,喜愛坑騙新人藏家。”
全是些沒什麼大用的信息,但至少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老闆,你昨天賣給我的這個袁大頭還有嗎?”
他轉過頭來挑着眉上下打量着我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是個多疑的主。
見他這副模樣我立馬換成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拿出昨天他賣給我的袁大頭在他眼前晃了晃開口道:“就是這個啊,昨天你賣給我的啊。”
有的人就應該用不耐煩語氣來和他交流,不然他還可能不習慣,說白了就是賤。
“哦哦,想起來了,老闆,我這裡也沒有了啊,畢竟不是每個月都可以收得到的啊。”他這才一副讨好的語氣回答道。
“沒有就算了吧,我老闆最近要收大批量的袁大頭,你知道還有哪個人賣嗎?”
他聽後先是轉了轉眼珠子,而後立馬開口道:“這街上基本都沒人賣袁大頭的,不過啊,我倒是有個渠道可以拿到袁大頭,就不知道老闆的胃口有多大了?”
果然隻有利益才是最好的鈎子,一釣一個準。不過他在這哄鬼呢,一般的攤子上都會放一兩個袁大頭的,他竟然說這條街都沒有。
“歐?你有渠道?是什麼渠道?”我開口詢問道。
“害,您就别管我什麼渠道了,反正有大量的袁大頭,保真的。”
“那我們别談了。”說罷我轉身就走。
走了沒兩步,身後就傳來他的聲音。
“等等!”
我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他又接着開口道:“我們互相留個号碼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我裝作極不情願的樣子和他交換了聯系方式之後就離開了,并沒有多作停留。
走之前我還看到他撥打了電話,估計是在跟幕後策劃者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