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尺布料。
“這鐵柱,你這都是哪來的呀?”
周玉梅愣住了。
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這在當時的年代,别說是三百塊錢了,就是三十塊錢,都能活幾年。
糧票更是稀缺,她們這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幾口大米。
隻能靠着窩窩頭和地瓜葉之類的充饑。
大米幾乎可以當糖吃。
布料就更是别提了,周玉梅已經想不起來自己身上這衣服穿了幾年了。
破了補,破了再補,如今已經渾身都是補丁了。
去年過年時的唯一一點布料,給女兒趙秀蘭做了一雙體面的布鞋。
“鐵柱,你跟爹說實話,你這兩天都在忙啥?這東西到底咋回事!”
趙老蔫平時不太言語,此刻整張臉拉下來,嚴肅地質問趙鐵柱。
趙鐵柱知道,老兩口這是懷疑他去幹了啥子壞事。
是怕這些東西不是好道兒來的。
“爹,娘,我鐵柱是啥人,你們還不知道嗎?你們放心,這東西都是正道來的,是我打死了黑石山的熊,拿熊膽去換的!”
趙鐵柱直言不諱。
一聽這話,老兩口好懸沒吓死。
“啥你說、你打黑熊?”
周玉梅趕忙上去撸趙鐵柱的袖子,“你沒受傷吧?啊?”
“沒有,娘,你忘了,我跟老拳師學過點拳腳,沒事!”
一番寬慰,周玉梅這才放下心來。
趙鐵柱讓周玉梅趕緊把這些東西都藏起來,好好保管。
周玉梅眼睛通紅,絮叨着:“以後千萬不許再去幹這麼危險的事兒了,那黑熊終究是熊瞎子,要是一個不留神給你打壞了,那你讓娘咋活啊?”
趙老蔫不言語,打量着趙鐵柱。
那眼神總讓趙鐵柱感覺,他爹不是那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