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天的功夫,餓得一個個是面黃肌瘦。
都跑出去挖野菜,後來就連也才也挖空了。
成年人尚且能抗住,但老人和孩子身體抵抗力本來就差,此刻走在路上,看起來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這天,趙鐵柱去山裡打野豬,給劉海平送去之後,剛走到村子裡,就看到不遠處的路邊。
一個小男孩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着個東西。
看了一會,小男孩忽然提起一根木棍,努力地抽打了那東西幾下。
打得累了,小男孩也累得氣喘籲籲。
趙鐵柱走過去,心說這不是蔡武家的小兒子狗剩嗎?
“狗剩,你在這裡幹啥?”
一聽這話,狗剩像是看見鬼了一樣,立刻把那東西給護在懷裡。
定睛一看,趙鐵柱直呼好家夥。
那不是一隻老鼠嗎?
這孩子抓老鼠幹嘛?
不會是想吃吧?
趙鐵柱走上前,好奇地問道:“你抓老鼠是要幹什麼?這東西不能吃,它身上攜帶病菌,吃了容易生病。”
“我實在是太餓了,生病也比餓死好。”
狗剩低下頭,看着老鼠直咽口水。
這句話聽得趙鐵柱心裡一顫。
是啊,在這個年代,哪裡還有人管吃的東西幹不幹淨,餓急眼了,就連皮帶都吃,老鼠算什麼?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用棍子打他?”
趙鐵柱問道。
狗剩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看出來趙鐵柱沒有惡意,所以撓了撓頭,說道:
“大老鼠都快被别人抓着吃完了,這老鼠實在是太小了,我怕我吃不飽,我想把它給打腫點,這樣就能多吃上幾口肉。”
趙鐵柱簡直驚住了。
可很快,又覺得非常心疼。
“傻孩兒,這你打腫了,腫起來的地方也是淤血,它也不是什麼肉啊。”
狗剩兒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失落。
“那我還是拿回去給我奶奶吃吧,她已經病了好幾天,都起不來床了,再不吃點東西的話,恐怕就挺不過去了。”
狗剩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