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句老話,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事兒雖然還沒有做,但大家都覺得是個好事兒,可都不想告訴外人。
這人越多,可山裡的草藥和兔子就那麼點,不想被外人給搶了去。
再者說了,這黑石山本來就是黑石村的地界,外人都來了,那算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衆人連個好臉也沒給,直接給顧彪打發走了。
這事兒很快傳到了趙鐵柱的耳朵裡。
趙老蔫兒有點擔心,“這不是把跟周圍人的關系給搞壞了嗎?”
周玉梅道:“我倒是不擔心這個,關鍵是我看大家都準備得興緻勃勃的,鐵柱,你真有把握能帶着大家掙到錢麼?萬一到時候不成我怕他們會記恨你。”
趙秀蘭也擔心,“老弟,娘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人心難測。”
趙鐵柱當然知道。
你把話放出去,要是能做到尚且好說,要是真沒做到,他們非得記恨到你身上不可。
“放心吧,我要是沒有這個把握,我不能攬這個活兒。”
趙鐵柱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個時候,門忽然吱嘎一聲開了,一陣黏糊糊的腳步聲響起。
趙鐵牛掀開門簾,一臉醉醺醺的樣子,打着充滿味道的酒嗝,一屁股坐在炕上。
“鐵牛,咋又喝成這樣?哎呀,快起來!”
“這麼大個人了,咋就這麼沒出息,天天喝酒,不能有點正事?”
幾人過去把趙鐵牛圍住。
趙鐵牛撇了撇嘴,開始痛哭。
“爹,娘啊,我沒本事,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也被弄沒了,我這輩子完蛋了,現在我一無是處,除了喝酒,我還能幹啥呀?”
說着就嚎啕起來。
自從王大麻子把趙鐵牛那鐵礦廠臨時工的名額給搞砸了之後,趙鐵牛的情緒就一直不好。
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在莊稼地坐一天,幾乎不着家。
趙鐵柱心說,這擱在二十一世紀,那就是抑郁了。
尤其是在六十年代,找到個這麼靠譜的鐵飯碗,是多麼牛逼且不容易的一件事。
說吹就吹了,擱誰誰能不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