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的話,冰冷而殘酷,卻帶着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張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劇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看着自己那條廢掉的手臂,又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如同神魔般的男人。
屈辱?不甘?
在絕對的力量和生殺予奪的掌控面前,這些情緒都顯得那麼可笑。
他“瘋狗”的名号,是靠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勁打出來的。
可他清楚,自己的狠,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像小孩子的玩鬧。
對方能輕易廢掉他,也能輕易殺掉他。
而對方口中的“更強”,像一顆毒藥,散發着緻命的誘惑。
幾秒鐘的掙紮後,張揚眼中的火焰,終于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被馴服後的敬畏。
他咬着牙,忍着劇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跟你走。”
這三個字,仿佛抽幹了他全身的力氣。
沈煉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他彎腰,像拎一個麻袋一樣,将一米八幾的張揚輕松地提了起來,架在自己肩上。
然後,他轉身,朝着出口走去。
他走得很慢,腳步聲在死寂的拳場裡,顯得格外清晰。
擋在路上的打手們,像是見了鬼一樣,紛紛向兩側退開,讓出一條通道。
肥彪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着沈煉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從自己身邊走過,屁都不敢放一個。
直到沈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殺氣才緩緩散去。
肥彪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