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一切，本就在他的劇本之中。
他擡起手，修長的指尖在全息地圖上輕輕一點。
“海神之眼”的恐怖算力瞬間被調動！
城市的全景急劇拉近，無數建築光影在衆人眼前飛速掠過，最終，畫面死死定格在城西物流園區的一間監控室内。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前。
李衛，三十歲出頭，身材微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倉庫小組長制服，正叉着腰，對着一個唯唯諾諾的年輕工人破口大罵。
“你他媽眼睛是出氣筒嗎？讓你把貨碼齊，你碼得跟狗啃的一樣！這個月的獎金别想要了！”
那年輕工人剛想辯解，李衛已經不耐煩地一腳踹在他腿上，罵罵咧咧地搶過他手裡的記錄本，趾高氣揚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那副欺軟怕硬、小人得志的嘴臉，和沈煉記憶深處那張谄媚而又陰狠的臉，完美重疊。
“呵。”張揚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就這麼個玩意兒？”
劉猛也皺起了眉，這種貨色，髒了他的手。
沈煉沒有理會他們。
他隻是靜靜地看着。
如同神祇，在雲端俯瞰着一隻即将被碾死的蝼蟻，欣賞它最後的、無知的表演。
他不會立刻沖過去擰斷李衛的脖子。
那太便宜他了。
他要的，不是簡單的殺死。
是誅心。
他要讓李衛在最得意、最自以為是、最以為自己即将一步登天的時候，被拖入最深的絕望。
沈煉就這麼在指揮室裡，通過上帝視角，觀察了李衛一整天。
看着他熟練地将高價值貨物記成“損耗”，聯系黑市買家。
看着他為了一個副主管的職位，在領導面前卑躬屈膝，又在背後惡意中傷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