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的心理防線,在親眼目睹物理定律被公然戲耍之後,徹底土崩瓦解。
他們的信仰,在這一刻,碎得連渣都不剩。
“哈哈哈哈!看到了嗎!這他媽的才叫藝術!這他媽的才叫力量!”
劉猛在通訊頻道裡發出癫狂到極緻的大笑,他一腳踹開炮塔艙蓋,半個身子探了出去,任由狂風吹亂他的頭發,操縱着重機槍,将死亡的彈鍊盡情潑灑向那些潰散的敵軍。
他享受的不是屠殺,而是這種淩駕于一切規則之上的、神明般的快感!
張揚則在短暫的窒息後,眼中爆發出冰冷的精光。
“二号車,側翼穿插!步戰車跟上,自由射擊!清理掉那些亂跑的蒼蠅!”
他的坦克如同一把冰冷的手術刀,趁着敵軍信仰崩塌的瞬間,精準地切入敵陣。
近距離的炮擊,每一次怒吼,都必然伴随着一輛兄弟會的裝甲車輛化為燃燒的殘骸。
這是一場碾壓。
更是一場屠殺。
沈煉站在坦克頂上,狂風吹動着他的衣角,他甚至沒有再去看那些如蝼蟻般四散奔逃的雜兵。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鎖定着那輛因為炮管被扭曲而無法開火,此刻正驚慌後撤的指揮坦克。
他緩緩擡起手,對着那輛坦克,輕輕一握。
這一次,他扭曲的不是金屬。
而是指揮車下方的大地。
正在倒車的指揮坦克,車體猛然一震。
駕駛員驚恐地發現,車下堅實的土地,竟像是變成了流沙,變成了一張柔軟的毯子。
一個巨大的凹陷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