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了一句，忍不住一腳踢在了廁所隔間。
隔壁傳來叫罵聲：“誰啊，拉屎拉不出還發脾氣是吧？”
李向東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再逼逼老子拉你臉上！”
世界安靜了。
李向東看着手裡的五葉神，也沒了心思，起身就往外走。
這會是午休時間，他一路直奔樓下，發現自己居然是在澄江市最好的地段上班。
還混成這鳥樣！
他又罵了一句，直接去了便利店，進門就問：“你們這最貴的煙多少錢，給我來一包。”
李向東讀書那會，學會抽煙後，最大的夢想就是嘗嘗好煙的味道。
奈何一個月生活費才六百，根本不夠花，抽個十塊的黃山已經是極限了。
如今好不容易成了有工作的大人，就算是龜男，那好歹買包煙的自由還是有的吧？
便利店員工掃了他一眼，見怪不怪：“最貴的和天下尊享，三百五一包。”
“就它了！”
李向東摸出手機，這才想起手機剛剛卡死了，連忙重新開機。
這手機應該用了很多年了，反應又慢又卡，開個機堪比盤古開天地。
店員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李向東心裡暗罵，自己高中就用上蘋果最新款了，結果一把年紀了用這玩意，回頭有錢了第一時間把手機換了！
好不容易開機，未接電話和微信已經有上百條了。
他也懶得看，直接點開付款碼。
“滴！餘額不足。”
便利店裡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李向東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店員嗤笑：“叔，要不咱看看别的？比如不到一百，隻要八塊的紅塔山？”
周圍傳來竊笑。
李向東咬牙，在大腦裡搜索了一番，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銀行卡工資卡全上交，每天出門前，在趙美麗那裡領二十塊錢的早餐錢和半包煙，中午吃公司食堂，晚上回家吃。
要是有不得不花的消費，來不及寫申請報告，那就可以動用趙美麗給開的親屬卡，限額五百。
這會估計是因為吵架的原因，親屬卡被改成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