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畝靈田錯落有緻,每一株靈草都散發着瑩瑩寶光,最低都有五十年藥齡,更有幾株七八百年靈草隐沒其間,吞吐着天地精華。
江辰站在禁地邊緣,遠遠望着那片熟悉的靈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作為雜役弟子,他在這裡澆灌靈田的次數不下百次。
哪片區域種着靈草,哪個角落藏着靈花,哪株靈藥即将成熟,他都了如指掌。
這些年來,他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照料着這些靈草,卻從未有機會享用過哪怕一片葉子。
禁地入口處,兩名身着黑色勁袍的外門弟子正在石桌旁對飲。
他們腰間懸挂的祁連峰令牌在陽光下泛着冷光,煉氣八重天的氣息毫不掩飾地外放着。
這兩人是祁連峰上派來鎮守靈田的守衛弟子,此刻正舉杯暢飲,完全沒把值守當回事。
江辰深吸一口氣,千面修羅訣運轉到極緻,确保每一個細節都與劉長河别無二緻。
他故意将腳步放重,提着兩大桶靈泉水晃晃悠悠地走近:"兩位師兄!"
其中一名守衛轉過頭來,臉上還帶着醉意:"咦劉師弟,你不是剛回去嘛怎麼又回來了?"
聞言,江辰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好險!沒想到劉長河剛剛才離開。
這次行動确實考慮不周,若是正主還在附近,自己這個冒牌貨豈不是要當場穿幫?
江辰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臉上的肥肉恰到好處地抖了抖,露出劉長河标志性的谄媚笑容:"閑着也是閑着嘛,來給靈田澆澆水!"
他故意将聲音提高幾分,好掩蓋那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
"劉師弟,你沒發燒吧?居然親自來灌溉靈田?"
其中一名守衛放下酒杯,滿臉狐疑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劉長河"。
另一人更是誇張地掏了掏耳朵:"啧啧!那些小雜役們,你都使喚不動了?"
江辰心中暗叫不妙,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故意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肥肉随着動作一陣顫動:"嗐,這不是最近吃得太多了嘛,幹點體力活消化消化。"
說完還故意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不等二人再問,江辰已經提着水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靈田。
他刻意模仿着劉長河平日裡的走路姿勢,一搖三晃地消失在靈田深處。
望着那個熟悉的肥胖背影,兩名守衛面面相觑。
"王師兄,這還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又懶又饞又胖的劉長河嗎?"身形略微消瘦的那名守衛撓着頭,一臉不可思議。
被稱作王師兄的男子嗤笑一聲,重新端起酒杯:"管他呢,隻要不糟蹋靈草,他愛幹啥幹啥。"
說着給同伴滿上一杯,"來,繼續喝!"
兩人很快就把這事抛到腦後,推杯換盞間,酒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