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猛地将紙鶴往空中一抛。
咻!
傳音鶴化作一道翠綠色的流光,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
"完了這下全完了"
王師兄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那片被糟蹋的靈田,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該死的劉長河你他娘的是吃錯藥了嗎"
靈田裡,那些被踩踏的靈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更可怕的是,那兩株被連根拔起的龍血參的位置,此刻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紅色的汁液,将周圍的土壤都染成了紅色。
王師兄突然打了個寒顫,他想起了宗門天牢裡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罰。
抽魂煉魄,活活剝皮,骨頭一根根敲斷,隻剩一攤皮肉…
江辰在山林中疾速穿行。
茂密的樹影間,他肥胖的身軀顯得格外笨拙,粗壯的樹枝不斷抽打在臉上,這副劉長河的皮囊,此刻反倒成了累贅。
"啧,礙事!"
他猛地停下腳步,雙手掐訣,體内靈力迅速流轉。
伴随着一陣骨骼錯位的輕響,臃腫的身形如洩了氣的皮球般收縮,轉眼間便恢複了原本瘦削的模樣。
"舒服多了。"
江辰活動了下筋骨,頭也不回地朝着山門方向狂奔而去。
距離剛剛江辰停留處十幾米外的灌木叢中。
一個幹瘦如柴的猥瑣男子正光着膀子,費力地撥開一米多高的野草。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忽隐忽現的身影,嘴裡不住地嘀咕:
"劉管事?卧槽!怎麼變成江辰那個老家夥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太陽曬昏了頭。
剛才明明看見劉管事鬼鬼祟祟地從山坡上跑下來,一轉眼竟變成了那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雜役?
忽然,一雙白皙的玉臂從身後環住他的脖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香軟的身子已經騎在了他的背上。
"哎喲,我的心肝寶貝…"猥瑣男子頓時把疑惑抛到九霄雲外,轉身将女子摟進懷裡。
"管他是劉長河還是江辰,哪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