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幾乎每個攤位前坐着的都是須發皆白的老者，這似乎成了黑市的一道獨特風景。
他們或閉目養神，或熱情招攬，臉上的皺紋裡仿佛都藏着說不盡的故事。
江辰随意找了個攤位駐足。
攤位上琳琅滿目地擺着各種"奇珍異寶"，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至少有一半都是赝品。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攤主竟然堂而皇之地擺着一本号稱"地階下品"的功法！
"地階功法？"
江辰差點笑出聲來。
要知道，在修真界，功法分為天、地、人三階，每階又分上中下三品。
像他修煉的《采氣訣》，不過是人階下品中的墊底貨色。
普通弟子能修煉人階中品已是萬幸，長老級别才有資格接觸人階上品。
而地階功法，那都是金丹大能才有資格染指的寶貝，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攤上？
"這位道友，好眼力啊！"
攤主是個缺了門牙的老頭，見江辰盯着功法看，立刻熱情地湊過來："這可是老夫當年在一處古修士洞府中"
唰！
江辰随手翻開那本所謂的"地階下品功法"，隻掃了一眼，便忍不住搖頭冷笑。
書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似玄奧，實則狗屁不通。
不僅經脈運轉路線錯亂不堪，甚至連最基本的靈力引導口訣都寫得颠三倒四。
若是哪個愣頭青真敢照着修煉，輕則靈力逆行、經脈受損，重則走火入魔，徹底淪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