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粉絲互動了幾句後，秦昊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地說道：“行了兄弟們，今天就到這兒了，明天老時間不見不散。”
說完，他便關掉了直播。
直播鏡頭關閉的瞬間，他臉上那熱情的笑容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厭倦和不耐煩。
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十分精明的助理，立刻端着一杯溫水走了上來。
“秦哥，辛苦了。今晚流水又破了三百萬，您在平台的人氣已經斷層第一了。”助理恭敬地說道。
“嗯。”秦昊淡淡地應了一聲，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随口問道，“今晚平台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嗎？”
助理推了推眼鏡，從平闆電腦上調出幾份數據，彙報道：“大部分都和往常一樣。不過，今晚倒是出了個有點意思的新人，叫‘夜帝’，靠着一手清唱，引來了一個叫‘月下琉璃’的id，連刷了十發超級火箭，小火了一把。”
“哦？”秦昊挑了挑眉，來了點興趣，“放出來我看看。”
助理立刻将林夜那場pk的錄播片段投射到了背後的巨大屏幕上。
屏幕上，林夜那張冷漠的臉，和身後那破敗的環境，瞬間就占據了秦昊的視野。
秦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發出一聲嗤笑。
當看到王胖子被林夜用氣勢壓制，再到林夜開口唱歌，最後“月下琉glish”的十發超級火箭從天而降時，秦昊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了。
他甚至沒等視頻放完，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關了吧。”
助理立刻暫停了播放。
“呵，”秦昊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又是一個玩劇本的。還破産總裁？現在的乞丐都這麼卷了嗎？演戲都不找個好點的場地。”
他端起水杯，慢悠悠地說道：“至于那個‘月下琉璃’，id都不換一下，一看就是哪個小公會找的托，想靠這種‘富婆看上窮小子’的戲碼捧個新人出來。套路太老了。”
助理附和道：“秦哥您說的是。這種靠劇本和偶然事件爆火的，根基太淺。”
“根基？”秦昊冷笑一聲，“他有根基嗎？不過是沙灘上建的城堡，潮水一沖就散了。這種貨色，火不過三天。”
他壓根就沒把林夜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直播平台這片巨大的海洋裡，偶爾翻起的一朵小浪花，連讓他正眼相看的資格都沒有。
林夜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平台的頂流主播“預言”了結局。
他此刻正沉浸在實力提升和獲得第一筆巨款的喜悅中。
他打開系統面闆，看着人氣值兌換财富的選項。
今晚直播獲得的人氣值，除了完成任務的部分，還多出了三千多點。他嘗試着兌換了一百塊錢，幾乎是瞬間，他的手機就收到了銀行的入賬短信。
這下，他徹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