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主播，”法務代表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請履行你的承諾。否則，平台将根據協議，對你和你的公會，進行更高額度的追責與索賠。”
最後的退路，被徹底堵死。
秦昊緩緩擡起頭，透過屏幕，看着那個他曾經不屑一顧，如今卻需要仰望的男人。
屈辱、怨毒、不甘種種情緒在他眼中交織，最終，都化為了一片死寂的絕望。
他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卡了一塊烙鐵，發出的聲音，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
“我”
“對不起。”
三個字，耗盡了他最後一絲力氣和尊嚴。
說完，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林夜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法律做什麼？如果道歉有用，妹妹就不會因為那些惡毒的言語而傷心落淚。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句廉價的“對不起”。
他要的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在數千萬人的注視下，在平台官方的監督下，秦昊的助理，用顫抖的手，點開了後台管理界面。
先是點擊了【解散公會】的按鈕。
那個曾經在鲨魚平台不可一世的“皇朝公會”，就此煙消雲散。
然後，鼠标移動到了那個紅色的、無比刺眼的按鈕上。
【賬号永久注銷】。
當他點擊下去，屏幕上彈出一個确認框。
【确認注銷主播“秦皇”的賬号嗎？此操作不可逆，所有數據将被清空。】
秦昊閉上了眼睛。
助理心一橫，點了【确認】。
下一秒，秦昊的直播間，瞬間黑屏。
一代頂流，就此，化為塵埃。
林夜的直播間裡，一片歡騰。
而他本人，卻已經無心關注這些。
他的後台，一封金色的官方郵件，靜靜地躺在那裡。
【尊敬的主播“夜帝”：】
【恭喜您獲得本屆“鲨魚新星沖刺賽”總冠軍！根據活動規則，500，00000元現金獎勵，已于三分鐘前發放到您綁定的銀行賬戶，請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