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史前兇獸盯上了一樣,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如墜冰窟,連動一根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老闆,讓我給你帶句話。”
冷月的聲音,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冰冷。
“她的朋友,也是你能動的?”
話音落下。
她手中的甩棍,化作一道殘影,精準而又狠辣地,敲在了豹哥持刀的那隻手的手腕上。
“啊——!!!”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豹哥抱着自己那隻已經呈現出不自然彎曲的手腕,跪倒在地,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
冷月看都沒看他一眼,熟練地,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個僞裝成車鑰匙的微型錄音設備。
這是林夜發信息讓她提前準備,并在剛才混亂中,悄悄塞到豹哥身上的。
她将錄音筆,像丢垃圾一樣,抛給了林夜。
然後,像拎一隻小雞一樣,單手,就将一百七八十斤的豹哥,從地上拎了起來,拖向了黑暗之中。
“老闆想親自問他一些事情。”
“林先生,你安全了。”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仿佛從未出現過。
隻留下三個在地上哀嚎的壯漢,和一片死寂的黑暗。
林夜站在原地,握着那支還帶着體溫的錄音筆,手心,一片冰涼。
這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了來自這個現實世界的、最純粹的黑暗與惡意。
這不是一場遊戲。
輸了,是真的會死。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後怕和翻湧的殺意。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号碼。
電話接通後,他的聲音,前所未ed有的凝重。
“蘇總,謝謝。”
“我想,我們該主動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