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夜，眼神中，帶着一絲真誠的歉意，和一股毫不掩飾的、冰冷的怒火。
“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李銳那條老狗，會蠢到這個地步。”
“他打破了遊戲規則。”
在他們這個層級的博弈中，商業競争，無論手段多麼激烈，都還算是在規則之内。
但買兇殺人，這種直接動用物理手段，妄圖從肉體上消滅對手的行為，已經嚴重地，越界了。
這，也徹底點燃了女王的怒火。
林夜接過酒杯，和她輕輕一碰，卻沒有喝。
“這不是你的錯。”他平靜地說道，“瘋狗咬人，是它的本性。”
蘇沐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為他的冷靜而感到欣賞。
她轉身，從巨大的辦公桌上，拿起一份牛皮紙袋裝着的檔案，推到了林夜的面前。
“你說的對，瘋狗，就該被打死。”
“商業競争，我不怕，甚至很歡迎。但既然他想玩黑的，”她的聲音，變得冰冷刺骨，“那我就讓他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黑暗。”
林夜打開了檔案袋。
裡面，是關于輝煌娛樂，厚厚的一沓資料。
偷稅漏稅的詳細賬目，每一筆都清晰可查。
通過關聯公司，進行内幕交易，操縱股價的完整證據鍊條。
甚至，還有李銳本人，一些在海外包養情人、洗錢、以及與其他幾位女明星之間，那些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見不得光的醜聞。
這些資料，任何一份流傳出去，都足以讓輝煌娛樂這艘看似龐大的巨輪，瞬間傾覆。
“用這些東西，去扳倒他，讓他身陷囹圄，太便宜他了。”
蘇沐清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腳下那片璀璨的萬家燈火，聲音裡，帶着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我要的，不是讓他死。”
“我要讓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窮盡一生建立起來的一切，被我，被我們，親手，一點一點地，全部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