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她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慣常的平靜,隻微微抿緊了嘴唇。
這一幕讓餘火喉嚨發緊,心裡像堵了團棉花。
搬離原來的小區真是明智,他一個大男人不怕閑言碎語,卻絕不能忍受那些人用這種刻毒的目光打量武婷婷。
一路沉默着進了電梯,回到家門“咔哒”關上,隔斷了外界的窺探。
武婷婷才轉過身,面對着餘火,眼底有掙紮,但語氣盡量平靜。“韓緒的事我不是故意瞞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絞着衣角,“而且也怕你誤會。”
餘火的眉峰蹙緊,心底立刻拉響了警報。
韓緒住院,必然與自己有關!
他定定地看着武婷婷,等她繼續說下去。
武婷婷深吸一口氣,像在組織最難堪的措辭:
“他韓緒他擔心自己會坐牢,怕我趁機跟他離婚。所以我去探望他的時候,他就用這個逼我”
她艱難地吐出那個詞:“逼我表态,不許提離婚的事。”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帶着一種被脅迫後的疲倦和無奈。
餘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又是這招!
韓緒這個混蛋,簡直是捏準了武婷婷的心軟,拿自殘當武器!
難怪難怪她最近态度變了,原來症結在這裡。
餘火隻覺得心口像塞了塊冰,又沉又冷。
他對武婷婷,若說毫無心思,那是在騙自己,可若說處心積慮要拆散人家婚姻,卻也絕非他所願。
此刻,面對着武婷婷眼中的疲憊和無奈,千言萬語哽在喉間,竟一句安慰或表态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