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好好想想看。”
陳娜指節輕輕敲擊着玻璃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眉宇微蹙，顯然在認真斟酌方案。
武婷婷的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身旁的餘火。
柔和的光線下，他刀削般的側臉輪廓被勾勒得愈發分明，鼻梁挺直，下颌線繃出一道冷峻卻又帶着堅韌的弧度。
這張臉，經曆了火災的洗禮，疤痕正慢慢褪去，竟平添了幾分滄桑的魅力。
武婷婷心湖微漾，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悄然掠過。
“娜娜，”她收回思緒，聲音帶着一點雀躍，“我有個想法。我們可以多拍一些強調氛圍感的畫面。”
“給餘火設計一些剪影式的鏡頭，既保留神秘感，又能突出那種嗯，破碎又重生的藝術家人設。你覺得怎麼樣？”
她轉頭看向陳娜，眼神晶亮，滿是期待。
陳娜的目光在餘火臉上仔細描摹，帶着點審視又略帶驚豔的意味，最終不得不承認：
“你這眼光是真毒。行，就這麼辦！這小子，确實有副老天爺賞飯吃的好皮囊。”
視頻拍攝計劃一錘定音，武婷婷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幾分。
她放松地拿起酒杯與陳娜輕碰，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微微晃蕩。
兩人聊興漸濃，話題自然而然轉回了大學時代的青蔥歲月。
“嘿，陳大系花，記不記得當年？多少傻小子為了接近你，跑來跟我套近乎，就盼着我幫忙遞情書！”
武婷婷笑着揶揄，眼神裡帶着對過往的無盡懷念。
“你還好意思提？”陳娜挑眉瞪她，随即又繃不住笑了起來，“最絕的是那回！有個愣頭青，情書寫給你的，也被你這糊塗蟲當成給我的，傻乎乎送到我手上來了！哈哈哈”
陳娜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後合。
武婷婷被戳中“糗事”，也不惱，跟着笑得花枝亂顫，明媚的笑容仿佛讓整個房間都亮堂了幾分。
餘火安靜地坐在一旁，小口啜飲着杯中酒，默默聽着。
耳邊是她們清脆的笑聲，眼前是武婷婷難得展露的、毫無陰霾的燦爛笑靥。
多久沒看到她這樣開懷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