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兩人在茶案前相對而坐。
葉夢書已經換了一身潔白的長袍,在泡着茶。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随緣了,因為被拆開後,茶葉中的靈氣将逐漸逸散,需要盡早泡完。
“所以,你跟清微道人戰了一場?”
“他還下了戰書,三日後比武交流?”
楊清流抿了一口茶,用指腹輕敲白玉桌。
他從葉夢書口中了解到了前因後果,
“是啊。”
“還用一條靈脈做賭注,豪橫的吓人。”
葉夢書臉上也有些愁容。
天劍宗培育弟子主打一個随性與放養,論鬥法還真不一定狠的過飛雲宗的那群憨貨。
可被打上門下戰書,他焉能有不接的道理?
但一條靈脈的價值又太大了,而今葉夢書也是矛盾得很。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不然你去一劍把那老登砍了?”
聞言,楊清流白眼翻上了天:“我現在哪有這水平?”
“也就唬一唬你這慫貨。”
說到這,他想起了先前葉夢書谄媚的模樣,不由笑的很開心。
“要不你跟我一塊出去,吓都吓死那老登!”
“我?我身上的靈力波動近乎沒有,想要吓得住那老頭,非是他中了邪不可。”
楊清流再次否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葉夢書雙手抱胸,将臉瞥向一旁,聲音悶悶的:“我不管,你收了我師姐那麼多寶貝,怎麼也得出點力!”
他耍起了無賴,真的不喜歡動腦子,光是想想都頭疼。
“其實真輸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對于宗門來說,你确實不夠嚴厲。”
楊清流斟酌片刻,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