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她如何努力與焦急都無用,早已是油盡燈枯了。
“嘭”的一聲。
冷潇潇再也撐不住那山岩,身體一歪便栽倒在地。
她的世界愈發黑暗了。
彌留之際,她感覺嘴唇被人掰開,一道暖流順着舌苔滑落,順着經脈流向四肢百骸。
“這麼做值得嗎?”
“她曾經害過你。”
蕭念慈放開捏住女子下颌的手,斟酌着說道。
那丹藥很稀世,便是頂級宗門都很寶貝。
号稱留下一口氣便能救活。
而今喂給了對方,讓她覺得很可惜。
聞言,楊清流笑着搖了搖頭:“不是為了她。”
他扭頭,望向場中昏迷的一衆弟子。
有部分面孔很熟悉,那是昔日追随自己的人。
彼時他們沒有懷疑,想讓其離去,表示願意繼續随他征伐。
若是冷潇潇死去,憑借他們中三景的修為,想走出這片禁地難如登天。
楊清流不忍看到他們葬在這裡。
“你可以将那些人挑走,親自帶隊。”
蕭念慈這般說道。
她清楚,并非每個人都曾相信青年,肯定有人會亂嚼舌根。
“不願再有瓜葛,做陌路人最好。”
楊清流搖頭,聲音有些缥缈。
二十年不長不短,并非每個人都一成不變。
今日之行隻為還昔日因,往後再見便作不識。
他邁步離去,背影更顯輕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