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
半年後,祭祖日。
通往大燕的官道上,一人慢悠悠的前行着。
紅色朱鳥立于他肩頭,盯着身後一頭似豺非豺的生物。
它們體型差距很大,地位卻相反。
睚眦在視線下哆嗦,小心翼翼。
“它膽小,不要吓它。”
楊清流順了順鳥毛,笑道。
“叽叽叽!”
朱鳥别過腦袋,翅膀對着男子臉頰輕掃。
它不滿,生氣于對方在它沉眠時找了個新侍寵。
“事出有因。”
“并非尊我為主。”
楊清流捏住朱鳥的小腦袋,捏住了翅膀。
他表情無奈,
這頭鳥年歲不大,醋意卻不小,一直有些排斥睚眦,就是想用對方代步都不同意。
見拿楊清流沒辦法,朱鳥眼珠轉了個轱辘,脫手而出,落在睚眦頭上,在交流着什麼。
它不時輕拍對方腦袋,做出高深莫測的表情。
睚眦苦着一張臉聆聽,不時點頭。
眼底的無奈呼之欲出。
這頭朱雀小的可憐,歲數不及它的零頭,哪懂什麼大道理。
隻是其血統高貴,拳頭夠硬。
若非可能挨打,它才不願意陪對方過家家
楊清流笑了笑,沒有理會兩獸,
他環顧四周,在心中校準自己所處的位置。
“應當是快到了。”
他自語,朝着一座小村落走去。
月餘前,他從禁地中脫困。
兩人還是沒有走到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