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朱門酒肉臭,享受太久的榮華與富貴,多年不曾在生死間遊走了,便是本能的動作都慢上許多。
“你赢了。”
項蒙望向身旁的兩具屍體,輕聲道。
血液順着胸口流淌,染紅白色大地,他感覺到自己手腳逐漸冰涼,連意識都在模糊。
“哧啦!”
劍光掠奪天際,一顆頭顱高高飛起,而後落在了雪地上,其雙眼緊閉,面色安詳。
另一邊,
睚眦恢複到狼犬大小,正趴在地上舔舐傷口。
朱鳥用盡了神力,不知回到哪兒療傷去了。
楊清流倒退幾步,倚靠在了睚眦身上,緩緩坐下。
他柱着赤霄,手肘撐住膝蓋骨,遙望那緊閉的宮門。
“要要不要上?!”
有三宗弟子哆嗦着說道。
“你敢麼?”
“繼續填命有什麼意義?”
有主事人輕歎。
盡管對方看起來已是強弩之末,可這樣一個異類怎能用常理度之?
況且,他們本來就不是上下一心,很多人不想反白如萱。
先前不過被裹挾着前進,現在終于是放開了,自然不願再去搏命
此刻,正值黃昏,金烏欲墜,無形大手撥開雲霧,有萬道金光照入大地,将這片山河映的金燦。
“轟隆!”
在夕陽映照下,那宮殿門戶大開。
兩道人影如流星般激射而去。
那是留在殿中看守白如萱的八景巨頭。
他們看清了形勢,而今跑的比誰都快。
“就這樣放走了麼。”
楊清流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女子,笑着說道。
“立了道誓,大燕邊關還需要他們。”
白如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