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流臉色平靜,他盯着火堆,倒轉着兔肉。
“我知道。”
“所以我不是來勸師兄回宗的。”
上官明月下唇緊咬,沉吟片刻後,這般說道。
“那你來找我幹嘛?”
楊清流瞄了她一眼,眼神頗為詫異。
“我也不知道。”
上官明月埋着頭道。
她隻是覺得東流峰很壓抑,每個人都不正常,不願在那種環境下生活。
出山門後便沒了其他想法,滿腦子都是尋到自家師兄。
“跟着師兄可以嗎?”
上官明月突然眨巴着眼睛問道。
“我孑然一身,供給不起你修行。”
楊清流搖頭失笑。
他對少女沒有惡感,
彼時對方不過剛入景,跋山涉水背着所有人來看自己。
這是一份情誼,他也一直想着償還。
“不修行也沒關系!”
“反正進境本來就很慢。”
她嘀咕。
如今二十出頭,才堪堪踏入四景,就是比之不少内門弟子都不如。
雖不曾自暴自棄,卻多少有些沮喪。
“不要這般想,你的潛力很大。”
“隻是時候未到。”
楊清流揉了揉少女的腦袋。
他眼中有淡淡神芒透出,看見了少女身上的一些枷鎖,其中幾道已經有了裂痕。
能料想到,對方注定會蛻變。
而今這些都是未來輝煌時期的底蘊。
“什麼意思呀?”
“宗主爺爺也跟我這麼說過。”
她滿臉都是不解,想要知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