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的他還有能力去阻止,能夠庇護一些人。
隻可惜,算算時間,大抵不過今晚他就要離開了,不能同摯友多相處些時日。
“這是我的半數珍藏,總得要留點本”
不多時,葉夢書捧着一枚納戒,滿臉肉疼,傷心道。
“還算有點誠意,不枉我千裡迢迢來這一朝。”
楊清流一把奪走納戒,與葉夢書勾肩搭背,沒有絲毫生疏,一如往昔。
三人推杯換盞,聊起了過往歲月。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各自都已褪去了青澀與稚嫩,想起曾經的故事,此刻心頭感慨,想說的話很多
院落外,月色如水,溫柔而清絕,灑滿山間小徑。
些許微風拂來,吹起少年額前青絲。
他蹑手蹑腳的為醉酒女子披上衣裳,又尋了處高台坐了下來,靜靜的望着天劍宗的某一峰上,那一片燈火闌珊。
大比結束後,總是要慶祝一番的。
他的目力極好,相隔萬裡便看見被簇擁在人群中心的武允兒。
作為魁首,她自然是盛會焦點。
看得出,其言行舉止很是得體,且收斂了自身那股拒人于千裡的氣質。
顯然,在這種場合,她也不願掃了大家的興緻,特立獨行。
“真不愧是呂景的閨女,想來從小見慣了大場面。”楊清流咂吧了兩下嘴,稱贊道。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參加太一宗大比,奪得魁首後,在盛會中的樣子。
彼時他年歲不大,隻曉得修行,沒見過世面。
故此,面對一些人情世故顯得手足無措,看起來呆呆的,若非有沈清幽在一旁應付,當時就已逃之夭夭,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這就要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