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間沉寂下來。
二人心頭都有數，此去一别，再見不知何時。
葉夢書深知，若沒有驚世機緣，他大抵成不了仙，要在這一界終老。
事實上，他也難過，不願面對離别，可他又覺得，男人間，該是堂堂正正，不想學自己那位裝睡偷聽的師姐。
“她很想你，時常念叨。”
“當年是你送來的，不去見一面麼？”
半晌，葉夢書吐掉口中藥草，來到楊清流身旁，望向同一處位置。
二人都很出塵，道袍白衣，如翩翩玉公子，同月色構成一幅山河風景。
“我與她的緣法僅在那一段旅程。”
“況且就要走了，何需徒增傷感，若還有因果，未來或許可以再見。”
楊清流很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清楚，自己隻是少女生命中，那段脆弱時光裡的救贖，湊巧扮演了一個角色，一位過客。
未來的人生漫長，她還将遇到很多人，屆時自然會釋懷，不再如此惦念。
“對了，将這個交給她。”
說着，楊清流一拍腦袋，似是想起了什麼。
下一刻，在葉夢書疑惑的目光中，他自袖口中掏出了一本無名書籍。
“功法？你送這玩意幹啥。”葉夢書伸手接過，随意翻了翻，出言道。
“當年答應她的，身為長輩總不能食言。”
“唔功法不錯，但是嘛，看起來像現編的。”
葉夢書嘀咕，這本劍典并不晦澀，以他的水平自然能看出，簡直是為武允兒量身定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