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間爆發的璀璨神芒打斷了楊清流的思緒。
隻見，戰場上交手的二人分立兩端，看不出誰勝誰負，場面一時間寂靜下來。
“當真是後生可畏，沒想到在黑暗的陣營中，還有你這等天驕存在。”
巨城城主神色平淡，在低語，哪怕身為敵人此刻都忍不住稱贊。
因為，沈清幽的确有傲視群雄的資本，自身極度非凡，相較于她的修道歲月，能具備這一種戰力，不論在哪兒都足以自傲。
“呵，這是在諷刺麼，想襯托自己的強大？”沈清幽表情凝重，甚至有一些難看。
楊清流先是愣神，而後仔細凝望，這才注意到其持劍玉掌上的一道傷口。
傷口不算很深，可卻讓他心頭一跳。
很顯然，在方才的交鋒中，沈清幽吃了點小虧，為巨城城主略勝一籌。
“你多想了，我隻是虛長了些年歲。”巨城城主擺手，對女子的态度不以為意。
“你究竟是誰？！”
沈清幽低喝，在腦中不斷搜尋。
縱橫上界的那些歲月，她與無數的仙界強者交過手，也閱讀過許多古籍。
可哪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與眼前男子對應的人物，甚至連相似的記載都不曾有。
“一個老東西罷了。”巨城城主搖頭，眸底泛着思慮，在出神，遙望乾坤。
事實上，以他的樣貌來說，與老東西這種詞彙完全沾不上邊。
可是其身上不時透出的滄桑氣息，卻令人動容，帶着悲涼，帶着凄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