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襲來，一整個眼睛爆碎的疼痛感令呂夜悶哼，身軀一陣顫動。
殿内，是落針可聞的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夜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他感到禁锢身軀的能量消退了。
女子收起了纖纖玉指，如玉般的臉頰卻依舊冷漠異常。
呂夜如蒙大赦，當即跪伏，任血液流淌，不敢擦拭。
他心頭有懼。
事實上，不止是呂夜，很多人臉色都不能淡然。
看着過了良久，仍未有血肉生長出的眼眶，如堕寒淵。
對于呂夜來說，滴血重生若等閑，一顆眼珠子罷了，不涉及道傷的話，刹那就可以複原。
很顯然，女子下了重手，造成了永久傷疤。
其一如從前，眼中沒有什麼舊情，需要懲戒的話根本不會手軟。
隻是一衆人又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無情女子，為何對少年念念不忘，近乎瘋狂。
“本座輪回的這些年，爾等似乎愈發肆意與乖張了。”沈清幽話語平靜，卻令一些人臉色發白，低着頭不敢言語。
“傳旨。”她繼續開口，如君王，在進行号令。
很快，道道仙光熾盛，仙宮中升騰起無數道符文，随後拟成一張高懸青天的法旨。
它太過璀璨了，遮天蔽日，上面的文字都是用以秘文構成，帶着精神秘力，故所有人都可以望見與理解。
“終極地？那是什麼地方？！”
這是絕大多數人的疑惑。
事實上，在黑暗侵蝕這裡前，異域和修行界的實力差距并不會很大，故而很多遠古時期的秘聞他們根本沒聽過。
當然，也有小部分人變色，曾從古老典籍中看到些許描述，一知半解，知曉那裡危險，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