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并非他自己的軀殼，更像是元神入主，但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本體何人，如同遭遇禁锢，很不真實，認真說來像身處夢境。
然而，肉身的疼痛卻又非常清楚，并且能看清邪神的一舉一動，仿佛親身置于這片戰場。
“是你？”
倏然，對面的人形邪神開口，很突兀，音節古怪，但他能聽懂。
“他在與身體的原主人對話嗎，兩者相識？”楊清流自語。
在他看來，這是舊事的重演，他不屬于這部古史，是過客與旁觀者，隻能見證。
“沒有退路了，殺！”
下方，無數生靈在拼，在嘶吼，神光沖天，天地大破碎，連天道都哀鳴，奏響血與火之歌！
這樣的場景太絕望，太壯烈，他們以血與骨築起城牆，舍生忘死。
“這是滅世一戰。”楊清流心頭悲哀，眼眶濕潤。
這很奇怪，他本是一名旁觀者，是曆史的見證人，理應平靜。
可不知為何，此刻他竟想長嘯，要嘶吼，熱血沸騰，想沖出與這些黑暗生靈進行一戰！
最高天。
金黃色的血液不時灑落，每一滴都堪比烈陽，重逾星辰，那是兩位天帝在濺血，他們負傷了，不朽軀體出現貫穿傷。
這一戰太殘酷，看不見希望，山河染血，天地變色，黑暗氣息不斷從通天門戶内襲來，仿佛将葬下這片世界。
而楊清流眼前，驚世大對決還在繼續。
他以第一人的視角觀看，兩人殺到癫狂，沖至域外，皆化作千萬丈高的生靈，沸血濺出，蒸幹萬裡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