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千算萬算，最終也沒能算過賭場，算過莊家！”
“一個億，隻用半年就沒了！”
說到後面，艾伯特哭的更慘烈，“我不敢再回到數學界，在外面一直漂泊、流浪。”
“有時候吃不飽飯就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瞞着劉賣掉那份學術成果，沒有被那一個億誘惑，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艾伯特松開了抓着盧卡斯的手，扭頭看向台下的劉天星，深吸一口氣後，誠懇的鞠了一躬。
“劉，對不起！”
“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能睡好覺，如果時光能倒流，我還想繼續跟你合作搞學術研究，繼續當那個大名鼎鼎的數學家！”
觀衆席上。
無數的鏡頭已經從舞台轉移，對準了劉天星。
後者怔怔的看着舞台上發生的一幕幕。
誠然。
在艾伯特剛現身時，他的情緒起伏很大，心中有恨和沖動。
特别想要上去質問對方，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
可等聽完艾伯特的遭遇後，劉天星骨子裡的那份善良，終究還是讓他把千言萬語都重新藏進了肚子裡。
最終長長一歎，望着眼前這個曾經一起合作十幾年，如今卻給自己鞠躬緻歉的學術夥伴。
恨鐵不成鋼的搖頭教育道：“你該道歉的，從不是我。”
“而是你自己。”
“你背棄了自己的學術信仰，那是遠比一億美金更寶貴的東西！”
話音落地，艾伯特整個人渾身一顫。
他呆呆的擡起頭，像是一個走到末路才幡然醒悟的惡徒，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艾伯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力氣都沒了。
旁邊的盧卡斯，也是大差不差的反應。
他本以為自己有着璀璨的前程，甚至可以成為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享受千古英名。
然而随着這一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召開，一切的未來幻想都成為了泡沫。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學術造假，竊取他人成果，還拿了菲爾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