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最疼，于他來說，卻跟撓癢癢沒差别。
江念姿繼續拿着筆記本記錄，取出新的銀針，紮在他手臂的部分穴位上。
做完這些，江念姿準備起身。
沈程見她要走，下意識問道：“你要去哪裡？”
江念姿以為他擔心，沖他笑彎了眼，語氣習慣性溫柔耐心：“我去給沈爺爺治療，你别緊張，安心睡一會兒，好了我會叫你。”
溫柔的語氣，是她安撫病患的特殊方式。
患者在接受治療時，醫生的态度很重要。
醫生态度越溫和，看起來越輕松，患者對醫生就會越信任，同時也會減輕自身的緊張感。
對上她笑意盈盈的雙眸，沈程閉了閉眼，又來了。
喉嚨裡溢出一聲：“嗯。”
看似并不在意。
隻有沈程知道，他的心徹底亂了。
江念姿見他閉上眼，以為他聽話地要休息，出去時體貼地把簾子拉嚴實。
等她走出去，沈程擡手蓋在臉上，喉嚨裡的聲音像是擠出來的。
“做個人吧你，她才十八歲。”
沈程那裡差不多要等半個小時左右，江念姿趁着這間隙，給老爺子又紮了一次銀針，抗菌性的藥膏也用上。
比起昨天，老爺子今天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今天沈武林沒來，隻有蔣新麗和沈程跟着過來。
沈老爺子在那裡和張爺爺聊天。
見江念姿去櫃台前抓藥，沈老爺子說道：“小江醫生醫術那麼厲害，連你都比不上，待在這小地方，發展空間不大，老張啊，你看你要不要問問小江醫生，看她願不願意上軍營去？”
張爺爺笑道：“這我可做不了主，回頭我幫你問問。”
“诶，好，你趕緊問問，不然像江醫生這麼厲害的醫生，待在這裡，真就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