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正了正色,和在江鵬宇面前的嘻嘻哈哈不一樣,他面色正經,且十分慎重。
“找我?有啥事兒嗎?”丁紅梅笑呵呵地問,全然看不出她有什麼不滿。
沈程看着丁紅梅,目光真誠:“嬸兒,我衣服落在姿姿那兒了,我知道嬸兒肯定擔心姿姿被我欺負。我過來,不是想要解釋什麼,隻是想告訴嬸兒,對姿姿,我是認真的。”
“老領導曾經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處對象,都是耍流氓,我是一名軍人,肩上擔負着保家衛國的重任。我對國家忠誠,對愛人也一定會忠誠。”
“跟姿姿在一起之前,我的目的就是把她娶回家。我對她的珍視,就像我對這身軍裝的珍視,永不言棄。所以在姿姿沒有和我結婚之前,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姿姿的事兒,請您放心。”
丁紅梅沉默地看着他。
她已經相信了女兒的話,但沒有直接說出來。
這孩子特意過來,她以為他會一味地解釋他和女兒發生了什麼。
然而,他并沒有。
他甚至沒有過多解釋那件事,隻是向她表着決心。
她這個當母親的,最害怕的不是女兒和對象發生婚前關系。
她害怕的是女兒丢了清白,最後得不到對象的疼愛和重視。
這孩子似乎懂得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最擔心、最害怕、最在意的是什麼。
丁紅梅是個鄉下農婦,沒什麼文化,她隻知道,誰都不能傷害她的孩子們。
誰要是敢傷害她的孩子,她會跟對方拼命。
反之,誰要是對她的孩子好,那她也會拿命待對方好。
沈程說完後,身姿筆挺地站在丁紅梅面前,漆黑的眸子堅定真誠,讓丁紅梅很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話。
過來人不需要什麼大道理,什麼人是花花腸子,什麼人真心實意,隻需要說上幾句話,看上幾眼,便能感知到。
花花腸子說得再好聽,也隻能哄騙未經世事的小女孩。
丁紅梅笑容漸漸變得和藹:“好孩子,嬸兒相信你會待姿姿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她拍了拍沈程的肩膀,俨然已經把他當女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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