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進修名額,那就是梁春花的命。
她再橫,那也不敢當着兒子領導的面撒潑。
那小蹄子的對象和哥哥都在後面坐着呢。
梁春花現在就像架在火上烤的螞蚱,想蹦跶卻蹦跶不起來。
甚至連怒視都不敢。
她就這麼憋着肚子裡的火,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江醫生,您再說一遍吧,我老太婆耳朵不好使,剛剛沒聽見。”
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張秋坐在底下低着頭憋笑。
江念姿就是故意抓典型。
她不想聽,她還非要給她灌輸。
“啊,原來您耳朵不好使,那您坐到前面來。”
梁春花:“”
“媽,快點兒過去,領導在後面看着呢。”張秋催她。
梁春花再次憋下一股氣,搬着凳子來到最前面。
江念姿這才重複剛剛的問題:“我剛剛問的是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老太太,您說一下。”
問問題就算了,還得站起來回答,整得梁春花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她在心裡罵了江念姿無數遍,淨整幺蛾子,表面卻還得好好聽講。
她嘴唇蠕動了幾下,壓着心裡的火說道:“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跟男人同房之後,咳嗯,才有的嗎?”
“說的非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