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還要我的錢嗎?”蘇淼淼眨着無辜的大眼睛,手指輕輕繞着絲巾。
周秀蘭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了不要了…”
“不是說家裡要喝西北風了嗎?”蘇淼淼故作驚訝地追問。
“家裡家裡有錢…”周秀蘭的嘴唇哆嗦着。
得到滿意的答複,蘇淼淼又将目光轉向縮在牆角的蘇耀祖。
“弟弟,還搶我的錢嗎?”
蘇耀祖的聲音帶着哭腔,“不搶了!再也不搶了!”
蘇淼淼的視線剛掃向地上的王春花,還沒開口,老人就急忙喊道:“女娃好!讀書有用!讀書最有用!”
蘇淼淼将拐棍随意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返回自己的小房間,房門“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她的卧室破舊得離譜。
不到五平米的狹小空間裡,一張鏽迹斑斑的鐵架床占據了大部分位置。
牆角擺着一個掉漆的木箱,那就是原主曾經的書桌——無數個寒冬的夜晚,原主就蜷縮在這裡,借着昏暗的燈光寫作業,手指凍得通紅。
蘇淼淼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從空間裡掏出那個錢包。
月光從狹小的窗戶斜射進來,照在錢包細膩的鱗狀紋理上,燙金的“h”标志泛着低調奢華的光澤。
她慢條斯理地打開錢包。
證件照裡的男人面容冷峻,輪廓分明的下颌線透着不近人情的鋒利,那雙深邃的眼睛即使在照片裡也帶着上位者特有的壓迫感。
“萬斯年…”她輕聲念着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挑了挑眉,“於萬斯年,受天之祜”。
她嗤笑一聲,“狗男人,名字倒起得文雅。”
錢包裡整整齊齊地碼着十來張1000元面值的港币,十來張外彙券,還有幾張花花綠綠的票據。
翻到最裡層的夾層時,還有一張銀質的名片。
邊緣雕刻着繁複的藤蔓花紋,名片上簡潔地印着幾行字:
萬氏集團執行董事萬斯年
港城中環金融街8号
她想着,難怪脾氣這麼大,原來還真有點背景。
今天實在太累,困意漸漸襲來,她随手将錢包放進空間,就睡着了。
“砰!砰!砰!”
一陣暴躁的踢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