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地套上寬松的棉麻上衣和褲子,踩了雙軟底鞋,這身打扮既不會太刻意,又足夠舒适。
“我、我好了。”她開門時又恢複了那副瑟縮模樣。
關上門後。
蘇淼淼被李建國帶去了派出所。
這是她第二次來派出所,所以并不陌生。
她被安排坐到了審訊室的椅子上,冰涼的鐵椅讓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
她的對面坐了兩個公安,一個是帶她來的李建國,另一個她有印象,叫田江偉,負責上次審理蘇家案子。
田江偉翻開記錄本,“蘇淼淼同志,昨天中午食堂門口,你是否當衆毆打、羞辱顧深并揚言要持刀行兇?”
旁邊做記錄的李建國鋼筆已經抵在了紙上。
蘇淼淼輕輕搖頭:
“昨天中午,我打了飯出來就遇到顧深死皮賴臉的糾纏我,說要和我結婚,還當衆對我動手動腳,于是情急下為了脫身,我就反抗扇了他。”
“至于羞辱,我并不認為那是羞辱,是他先污言穢語,我隻是反擊而已。”
“為了讓他不要再來騷擾我,也為了避免我媽見錢眼開一點彩禮錢就把我賣了,我才會當着那麼多人放了狠話。”
田江偉的鋼筆在記錄本上輕輕點了兩下,發出嗒嗒的聲響。
他擡起眼皮,
“蘇淼淼同志,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她眨了眨眼:“我在北山市。”
李建國和田江偉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在北山市?
田江偉猛地一拍桌子,“胡扯!大半夜你去北山市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