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震驚的是，他低頭時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寵溺。
梁鳳儀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這哪是什麼假戲真做，分明是千年冰山化了凍，萬年鐵樹開了花！
萬斯年看着面前哭兮兮的小可憐，他太清楚這個小混蛋的德性了，這世上能欺負她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但此刻被她緊緊摟着腰，他竟莫名通體舒暢，手也不自覺的輕撫着她的後背，說出了這輩子都沒說過的軟話。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乖，告訴我，我來解決。”
蘇淼淼在他胸前蹭了蹭，擡起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晶瑩的淚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連鼻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她怯生生地指向白倩倩，“就是她！她欺負我~”
“你放屁！”
白倩倩被氣得立馬跳腳，指着蘇淼淼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個瘋女人！下三濫的婊子！”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厚顔無恥的賤東西！竟然颠倒是非！”
“明明是你打我，現在居然倒打一耙！”
“倩倩！”白媛厲聲喝止。
她這個侄女簡直蠢得令人發指！
沒看見萬斯年護犢子似的把人摟得死緊？沒聽見那聲能溺死人的乖？她怎麼養出這麼個沒眼力見的蠢貨！
萬斯年連個餘光都懶得給白倩倩。
他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蘇淼淼的臉。傍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将他深邃的眉眼鍍上一層淺金。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交融。
“淼淼，是她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