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儀搖頭,“不能生養的人,若是為了傳宗接代,偷男嬰才是首選。”
白媛呼吸一滞,“那你的意思是?”
梁鳳儀眯了眯眼,“利益。隻有足夠大的利益,才值得冒這麼大的險。”
白媛不解:“女孩能為家裡幹活?掙彩禮?”
梁鳳儀:“或許吧,但也許還有其他價值?”
想到這裡,她朝着門外喚了一聲,“管家!進來!”
管家推門而入,雙手恭敬地交疊在身前,微微欠身:“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梁鳳儀單刀直入,“管家,我記得79年前你都在内地生活。”
“是的,夫人。”
“那你知道六九年、七零年前後,一個家庭即便窮得揭不開鍋,為什麼還要拼命生孩子?”
管家垂眸思考片刻,
“回夫人,當時是計劃經濟,所有物資都按人頭分配。多一個孩子,就多一份口糧。”
“最關鍵的是,孕婦從第三個月起,每月可多領2斤糧票、半斤肉票,還有紅糖和麥乳精票。
而嬰兒出生後,三歲前每月都能領到嬰幼兒專用的麥乳精、奶粉和玉米粉。”
梁鳳儀與白媛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白媛急切地問道,“這麼說,偷一個女嬰回來,能領三年嬰幼兒補助?”
管家搖了搖頭,“不止如此。許多山區居民房子偏僻,鄰裡稀少。若生産隊長是親朋好友,相互包庇的情況下,不僅能領取嬰幼兒的補助,還能領取孕産婦的補助。”
“這…”白媛倒吸一口涼氣:“可懷孕生産這種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萬一被舉報,豈不是?”
管家苦笑一聲:“白夫人有所不知。六九年那會兒,我們家窮到全家的3個女人隻有一套外出的衣物。一般一個人外出,另外兩個就留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