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以談,愛情可以談。
獨獨不能談負責這種壓上一輩子自由的承諾。
對不住了!
她輕手輕腳抓了件白色中袖連衣裙套在身上。
裙子款式長短剛好遮住胸前、胳膊上、腿上的吻痕。
水聲突然停了。
蘇淼淼心頭一跳。
顧不得多想,赤着腳,快速朝着門口挪去。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門把手的瞬間。
“小混蛋,睡完我就想跑?”
低沉的嗓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吓得她一個激靈。
蘇淼淼僵在原地,緩緩轉身。
萬斯年隻圍着一條浴巾站在浴室門口,水珠順着他結實的腹肌滑落,沒入令人遐想的陰影處。
他肩頭還留着她昨晚情動時咬出的牙印。
他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着頭發,眼神卻銳利得像鎖定獵物的猛獸。
“我…”她張了張嘴,心虛得要命,“我就是想…”
“想什麼?”他一步步逼近,将她困在門闆與自己之間,“嗯?”
蘇淼淼咽了咽口水,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胸口。
那個她親手刻下的淼字周圍,多了幾道新鮮的抓痕。
“怎麼現在說不出話?昨晚不是挺勇敢的?嗯?”
那個上揚的尾音讓她耳尖發燙,昨夜破碎的記憶越發清晰。
自己是如何不知羞恥地纏着他,一遍遍喊着“哥哥”…
“我,我要是說昨晚是因為被下藥,不是自願的,你會怎麼樣?”她試圖為自己的不清醒辯解抵賴。
說真的。
要不是神志不清,她根本不會答應對他負責這種鬼話。
萬斯年危險地眯起眼,“看來某人昨晚,答應負責的話都是騙人的?”
蘇淼淼的腳趾因為實在是太尴尬,不自覺地蜷縮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雖然她内心真是這麼想的,但她本能地搖了搖頭,聲音甜甜,
“哥哥,我隻是想出去吃早餐,太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