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相守?
海風掀起他黑色襯衣的衣角,露出恰到好處的腹肌。
他倚着一塊被海水沖刷得幹淨的礁石,目光穿過逐漸昏暗的光線,落在那個白色身影上。
她乖巧地坐在餐廳外的小木桌前,白色長裙的裙擺随風飄揚。
那俏皮的丸子頭随着她轉頭的動作輕輕晃動,偶爾有幾縷不聽話的發絲被海風吹亂,她便用纖細的指尖輕輕撥弄。
他太熟悉那雙手了,纖細圓潤的指尖,細膩的觸感。
那天夜晚,那雙手走在他肌膚上時帶來的戰栗,在他背上留下暧昧的抓痕,又在他失控時安撫地穿過他的發間。
此刻她正托着腮,出神地望着海平面。
也不知道她的小腦瓜裡面在想什麼。
會不會在某個瞬間,想起他一分半點?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又放了回去。
他真的很想,很想走到她的面前。
問問她,若是沒有發生求婚那件事,會不會和現在不一樣?
她會不會還是乖乖待在他身邊,他們依舊同床共枕?
他還能在清晨吻醒她,看她睡眼惺忪地往他懷裡鑽。
還能在夜深人靜時,将她摟在懷裡一遍遍确認她的存在。
還能在她耍小性子時,用吻堵住她那些氣人的話
“少爺…”
小凱欲言又止地站在身後。
萬斯年擡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他比誰都清楚,他對這份感情有多麼執着。
多少個夜晚,他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她的臉。
隻是這兩天他突然明白一個殘酷的事實,當執着于掌控感情,最終必将失控,甚至徹底失去。
就像握緊的沙,攥得越緊,流失得越快。
可他就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