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淼淼小姐在皇冠娛樂會所先是兌了五千籌碼,輸光後又兌換了兩萬,也輸光了。出來的時候似乎哭了。”
喬年嘴角微微揚起。
那個敢隻身闖龍興老巢的小狐狸,怎麼可能在賭桌上哭鼻子?
“你覺得淼淼為什麼去娛樂會所賭博?”喬年慢條斯理地問道。
陸尋思索片刻,謹慎地回答:“皇冠娛樂會所的餘老闆與龍興是拜把子兄弟。淼淼小姐可能是擔心舉報龍興的事情敗露,會有危險,所以幹脆再賭一把。”
他頓了頓,
“畢竟中國有句老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喬年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餘老闆即便順藤摸瓜懷疑到淼淼小姐頭上,也絕對想不到她敢大搖大擺出現在自己的地盤。”
“這麼說,她接下來幾天都會去會所,直到混成常客?”喬年問道。
“對,這是最穩妥的做法。”陸尋肯定地點頭,“等風聲過去,就沒問題了。”
喬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隻不過,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他的淼淼,應該不是這種被動防守的性格。
以她的脾氣,更可能
想到這裡,喬年突然輕笑出聲。
他搖下車窗,夜風裹挾着遠處海浪的氣息湧入車内。
那輛桑塔納的尾燈在巷口一閃,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喬年開口吩咐司機老李,
“老李,暗中保護好淼淼。”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如遇特殊情況,這個會所給抹了。官方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他們表示沒意見。”
司機老李從後視鏡裡看了老闆一眼,了然地點頭。
他跟随先生二十餘年,太明白這個抹了意味着什麼。
喬家雖然這些年主要在國外發展,但在雲城經營多年的關系網依然盤根錯節,足以讓一個會所悄無聲息地消失,即便餘老闆在本地也算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